继续走上去,清越蹲在不弃身边,轻轻掰开了他紧握住睡榻边缘的手指。
身体猛地一紧,盛宁帝霍地张开了眼睛,下意识地想去拔腰悬的宝剑。然而一旦他看清是清越,便放松地躺回靠枕上,任清越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曼尔戈薄毯,轻柔地盖回他的身上。
“皇上,秋凉了,别老在露天里睡。”清越微笑着,不着痕迹地抽回被皇帝握住的手。类似轻佻的举动最近屡屡发生,清越却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幸而不弃也顾忌着两人的血缘身份,没有更进一步越轨的动作。
“好。”皇帝难得地没有反驳,居然听话地站了起来,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
清越觑眼望见,假装低了头收拾薄毯,口中道:“皇上,那太素的药,还是少吃点为好。”
“什么意思?”不弃定住了姿势,转头问,眼中是一瞬而过的凌厉。
清越叠着毯子只作不见,口中道:“冰夷的巫药总不能太信任,毕竟冰夷的心思和空桑人终究不会在一起。我这些天在皇家藏书阁里翻到了以前的卷宗,太素过去曾致力为冰夷制造鲸艇,心里对空桑人多少怀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