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路上没有一个人影。
只有不知名的小虫,窸窸窣窣发出低低声响。
一边的纪伯母看不下去,叫了她:“别等了,学校里有些事情,回不回得来还说不准。”
庄晓月看着远处那在灯光下反射出的潮湿的水光,点了点头,转过身子来:“如果他回来了,叫醒我。我有道题不会写,还要问问他。”
纪伯母放下手上的杯垫,一只手习惯性的拖了下已滑到鼻尖的眼镜,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那一晚,纪岩没有回来。接连很久,纪岩都没有回来。每天,纪伯母都会过来,照顾毛毛,顺带给庄晓月烧晚饭,她烧饭的时候如果找不到佐料,就会唠唠叨叨的开始骂自己的不孝子。
庄晓月坐在一边,听到纪伯母在厨房碎碎念,心不在焉的抠着自动铅笔上的软垫。
她心里隐隐生出异常,纪岩以前也忙过,也经常受邀去别的学校开讲座。但也不过是两三天就回来,从未像这次这般,她默默算了一下,有大半个月都未见到纪岩了。她虽然不了解大学老师的工作,但忙到无法回家,真的是从来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