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社会生理何在呢?孙中山认为“社会之所以有进化,是由于社会上大多数的经济利益相调和,不是由于社会上大多数的经济利益有冲突”((民生主义》)。他力主的是调和,并由此建立了他的国家学说:
社会国家者,互助之体也;道德仁义者,互助之用也,人类顺此原则则昌,不顺此原则则亡,此原则行之于人类当数十万年矣。(《民生主义》)
他反对社会达尔文主义,认为“物种以竞争为原则,人类以互助为原则”(《孙文学说》)。而且,“人类自入文明以后,则天性所趋,已莫之为而为,莫之致而致,向于互助之原则,以达人类进化之目的矣”。
调和、互助,便能进化,固然是反对了社会达尔文主义,但国家之说,未免在此失足了。“天性所趋”,已是太抽象了,而进一步把政治称之为“管理众人之事”,把政权称之为“管理众人之事的力量”。
因此,他一方面力主“时势造英雄”,在他的《孙文学说》中,以拿破仑和华盛顿为例,指出英雄人物是时代的产物:“夫华拿二人之于英法革命,皆非原动者,美之十三州既发难抗英而后,乃延华盛顿出为之指挥,法则革命起后,乃拔拿破仑于偏裨之间。苟使二人易地而处,想亦皆然,是故华拿之异趣,不关乎个人之贤否,而在其全国之习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