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惹我,关于柳如霜的谣言,八成是从她那没把门的嘴里窜出来的。”
王继财再次默然,只觉得这个“窜”字用得很好,很有灵性,让人不自觉地有一泻千里的画面感。
他默默地拍了拍沈万山的肩膀,出于好心:“你在柳如霜面前说话还是收敛着一点吧,他们城里的姑娘事多,最讲究文明,你别把人家给吓坏了。”
“嗯。”沈万山淡淡地应了一声,他在部队那么多年,跟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大老粗同吃同睡,要说出淤泥而不染是不可能的。
别的不说,光是骂人,他都能骂上好几天不带歇气的。
在部队的时候,跟队友熟悉之后,发现随和的脾气太招桃花,他不胜其烦,后来索性扮高冷,能用一个字解决的问题从来不用两个字。
伪装的时间长了,连他自己都习惯了,后来又出了流弹擦伤的那档子事情,他也就封心锁爱了,靠着生人勿进的冷硬外表,逼退了不少蠢蠢欲动的女人。
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这么下去,直到柳如霜的出现。
“我得想个法子整治一下张芍药,谁给她的胆子敢骑到我妹妹头上拉屎撒尿。”王继财撸了撸袖子,打算替柳如霜出头。
沈万山看他的眼神是明晃晃的嫌弃:三句话不离屎尿屁,在这一点上说他和柳如霜是亲兄妹应该没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