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钧直道:“北极会堂?”
雪斋赞许道:“你这后生小辈居然还知道这个名字,确实不错。”
左钧直道:“然后呢?”
雪斋笑:“你听故事的听品也不错,懂得问然后。”
左钧直皱眉道:“有人品和酒品之说,听品是你胡诌的吧。”
雪斋哼道:“不同你咬文嚼字。北极会堂行走大江南北,通天下货殖之利,毕竟只是一个商帮,不免总受北齐、南楚盘剥。尤其是北齐,对北极会堂出入其境的货物课以什五之税,致使北极会堂无利可图。再加上内河水道漕帮、官船等的挤轧,甚长一段时间,北极会堂止步不前。此状直到新一任堂主上位才为之一变。”
左钧直道:“新任堂主是云中君?”
雪斋道:“不错。你可知云中君的本名?”
左钧直愣住,摇摇头:“女帝大婚时诏告天下,皇夫为云中君,却不知这是本名还是封号……”
雪斋鄙夷笑道:“女人到底是女人。你们女帝,霸气有余,大气不足!敢做不敢当!我来告诉你吧,你们的云中君,确实姓云,单名一个霁字。自幼为明殊抚养长大。”
左钧直奇道:“明殊年长女帝父皇三十多岁,那时候已经七老八十了吧?竟还活着?”
雪斋神秘一笑,道:“这是待会要说的事情。总之明殊一直活着,而且暗中操纵着东吴的一切。他本身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对大楚仇怨极深,借助北极会堂积累财富,暗中筹备军队。东吴名义上虽然仍为南楚辖地,实际上与独立之国无异。云霁任堂主之前,曾孤身远赴北齐两年,回来之后,竟已打通了北齐的所有关节,得免十年商税。随后女帝复国,南楚的所有水旱道路也都向北极会堂敞开,税赋折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