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倾儇又笑了。“要向陌生人讲述自己的祖宗八代,的确未必人人可以接受。我亦不想强迫二位。其实,比之珍贵的生命,二位透露些少个人隐私,又算什么损失?”
单非贤瞪住倾儇,暗忖,这女子,灵牙利齿,得了便宜还卖乖。但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有勇气,在塞外,多少人只是看见他浓眉一皱,已经双脚打颤讲话结巴了,更何况是面对他的低声咆哮。可是,她非但毫无惧色,还兼且能轻松调侃,就有一点意思了。也罢,就顺义弟的意好了。
“请姑娘莫介意。”他抱拳一揖。“我是塞外大漠人士,名耶律阿岑纳,汉名单非贤。是一族之长,同时也牧马放羊。”
“在下是--”江思月见义兄痛快地自报山门,反而迟疑了一下。但最终,他仍是老实说。“在下是福建泉州人士,姓江名洌,字思月,赏金猎人。”
倾儇听见“福建泉州”时,眼中飞快闪过深幽光芒,当她听见“江洌”时,恍然大悟似地想起,他为什么会令她觉得熟悉了。是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