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足够了。
青釉也不再奢求什么了。
一片片倒退的风景里,两个人各怀心事。
姜母还在急诊室里。
浅歌一直焦急地在走廊里徘徊,握着手机的手指在不住地发抖。
电话打给夏空半小时后,急诊室的医生走了出来,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浅歌拉着姜父的手迎上去,说:“我们是病人的丈夫和女儿。”
医生笑笑,说:“病人没事,只是身体虚弱、劳累过度而已。”
浅歌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
“不过,”医生又说,“病人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好,最好做一次全面体检。”
“好,我们做,我们什么都做。”浅歌说。
姜母被转进病房休养,三天后进行全面体检。
浅歌给姜母填写体检单的时候,顺便给姜父也写了,姜父说:“你写我干啥呢?写你妈就好了。”
浅歌不放心,说:“您二老都得检查一遍,我才放心。”
姜父叹了一口气:“浪费钱。”
浅歌转头看着姜父皱纹越来越多的脸,忽然扬起笑脸:“爸,这点钱不算什么。”
养了浅歌和夏空两个孩子,姜家的积蓄所剩不多。
姜父和姜母还盘算着把钱全部留给浅歌做嫁妆,免得以后浅歌嫁给别人受欺负,因此,他们是极不愿意花钱在其他事情上的。
浅歌在填写体检单,写着写着,滚烫的泪珠就“啪嗒”一声掉落在纸上,晕成了一块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