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先吃点。”
“不用了。到了这个地步,我吃不吃都一样。”
我们喝了一杯酒。哈维把我的碟子摞在他那一堆上。
“你认识不认识门肯,哈维?”
“认识。怎么样?”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人不错。他常讲一些非常有趣的话。最近我和他一起吃饭,说起了霍芬海默。‘糟就糟在,’门肯说,‘他是一个伪君子。’说得不错。”
“说得不错。”
“门肯的才智已经枯竭了,”哈维接着说。“凡是他所熟悉的事,几乎全部写完了,现在他着手写的都是他不熟悉的。”
“我看他这个人不错,”我说。“不过,我就是读不下去他写的东西。”
“唉,现在没人看他的书了,”哈维,“除非是那些在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学院念过书的人。”“哦,”我说。“那倒也是件好事。”
“当然,”哈维说。我们就这样坐着沉思了一会儿。“再来杯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