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思忖,这么奇怪的事情,他告诉我干什么?
他们回到卧室后,迈克尔拉上百叶窗。皮肖塔从地板上捡起那颗被砍下的黑圣母的头,然后递给迈克尔。“我把这个扔在地板上来叫醒你,”他说,“那份遗嘱原本就放在这里面,是吗?”
“是的。”迈克尔说。
皮肖塔的脸上显出萎靡的神情。“玛丽亚·隆巴尔多对我撒了谎。我问她那个东西在不在她那里,她说不在。接着她又当着我的面把它交给你。”他苦笑了一下,“对她来说,我一直像她的儿子。”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也一直把他看成自己的母亲。”
皮肖塔又要了一支香烟。床头柜上的酒瓶里还剩了一些酒。迈克尔为他俩各倒了一杯,皮肖塔满怀感激地把酒喝下。“谢谢你了,”他说,“现在我们必须干正事了。我将在卡斯特尔维特拉诺镇郊外把吉里安诺交给你。你要乘坐敞篷车,这便于我认出你来,直接从特拉帕尼的公路开过来。我将在我选择的地点拦住你。如果有危险,你就戴上帽子,那样我们就不会出现。时间定在破晓时分。你觉得能赶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