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对着瓶子喝了口红酒，这才继续道：“严格来说，我们赵家和李家都是附属黄家而生存的医药世家，很早的时候，我们俩家都以制药为主，但是市场就那么大，总要一家最后要转型的，为了避免手足相残，我们便改做医疗器械了。”
陈升没有打断她，小口的抿着酒，仿佛品尝的不是酒，而是这一刻流走的时间。
“起初的时候，家族上下，踌躇满志，那时整个江北的市场是一片空白，我们研发了第一代的系列产品，市场反响还不错，紧接着家族便投入巨资，加速第二代产品的研发和市场占有率。”
赵潇潇背靠着沙发微垂着头，终究觉得有损淑女形象，她又拿出另一只酒杯，倒完酒在手里摇了摇，杯壁上留下一圈儿淡红的弧圈。
“你也明白，医疗器械属于高新设备，科技迭代速度很快，当我们第二代产品的生产线建立的时候，来自竞争对手的第三代产品已经投入到市场了，这时摆在家族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放弃，二是坚持。”
她猛地喝尽瓶中红酒，起身却又拆了一瓶，然后抱着膝盖，继续讲述。
“放弃的话，家族还有保健药的生产线，起码不会满盘全输，可坚持的话，就意味着必须投入巨大的资金去拼去闯，我父亲选择了坚持……工人们等着养家糊口，家族也等着赚钱，可仓库一批货卖不出去，怎么可能有钱做研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