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鸾夙竟将所有怨愤都归结在了聂沛鸿身上,仿佛是他害死了晗初,也毁了她心中的涵哥哥。这般一想,她的火气更是一个劲儿地往上蹿,气得浑身都发起抖来。
聂沛鸿自然不知鸾夙心中所想,见她一时愕然一时发抖,又长久不接话,便再次调戏道:“怎么?鸾夙姑娘是怕了还是害羞?”
鸾夙张口便欲讽刺出声,可到底是顾及聂沛涵,便侧眸瞧了他一眼。后者此刻正双手背负身后,面上一副看戏的表情,似在鼓励她“勇往直前”。
鸾夙见状便如得了圣旨一般,立刻铆足底气,笑着回道:“大殿下身份尊崇,竟连我这风尘女子都能看在眼里,还真是毫无架子、荤素不忌、深入民间、体察民情啊!”
她一连评价了十六个字,聂沛鸿果然再次变了脸色,冷笑回道:“你还真是巧言令色,难怪迷惑了这么多男人,先跟了臣暄,又来跟我七弟。”
鸾夙见他以牙还牙,也不生气,再次笑靥如花地回道:“大殿下说的极是。那臣暄不过是区区镇国王世子,将来至多分封个异姓王;可慕王殿下年纪轻轻已是亲王,二人身份云泥之别,自是不能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