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一头赤发散乱地分布在两肩,胸前挂着一断裂的剑柄,这剑柄是沈飞父亲唯一的遗物,是他最后的纪念了,此刻他那苍白的手掌死死地抓在这剑柄上,甚至有鲜血沿着手腕流入袖中,他对此毫不在乎,只是脸色温和,笑了笑,说道:“沈叔多想了,为家族做事情,舍弃残躯又如何?我这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何不让自己没有遗憾地离去呢?免得像父亲一样,到死的那一天还在记挂着一个一直在逃避的逃兵,以前是躲避追杀,后来是躲避面对,面对我父亲一天天的衰老就让你这么抗拒吗?你是内疚了吧?我的叔叔。”
沈余默然片刻,道:“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既然有了觉悟,我便不再多说私事了,现在是公事,希望你能够公私分明,不要坏了圣子的事情,你能走到这一天,圣子的栽培功不可没,不要忘恩负义,沈家没有这样的种。”
沈飞双目骤然收缩,死死地盯着沈余,一字一句道:“你没资格提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