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无瑕的信赖之心,难道也是一种罪过吗?
我甚至对这种唯一值得倚傍的美好品质也产生了疑惑,一切的一切都变得越发不可理喻,以至于我的前方只剩下了酒精。我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度卑微,一大早就开始喝烧酒,而牙齿也落得残缺不全,手头上画的漫画也几近于春宫淫画。不,还是让我坦白吧。那时候,我开始临摹春画来偷偷贩卖了,因为我急需酒钱。每当我看到良子不敢正眼看我,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时,我忍不住会胡思乱想:她是一个完全不知道防备别人的女人,没准和那个商人有过不止一次瓜葛吧?还有,和堀木呢?不,或许还有某个我所不知道的人吧?——结果,疑心再生疑心,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但我却没有勇气去加以证实,以至于被惯有的不安与恐惧所纠缠着,只有在喝得烂醉之后,才敢小心翼翼地试着进行卑屈的诱导性发问。尽管内心忽喜忽忧,可表面上却拼命地搞笑,在对良子施以地狱般可憎的爱抚后,如同一摊烂泥似的酣然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