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是无限的郑重，触到那双湿润的眼睛时，就让陆莞觉得，她好像是被叶霁州珍藏着的一样。
原本到了嘴边的不着调，化作一声轻叹。她脸上的神色沉静下来：“叶霁州，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你把一件这么不确定的事情看得如此重要，假如将来结果不能如你的意，你心里会有多空吗？”
学术努力，会有结果；工作努力，会有结果；但独独感情，就算努力千遍万遍，注定没有结果的，就是没有。
陆莞的目光跟着一起沉静下来，甚至称得上温柔，然而这温柔的背后，却也包含着浓郁的悲悯：“你的‘光’，应该是霍金，是艾伦•尤尔，是其他更多更多，在你最想做的事情上面能给你引领的人。”
但那个人，绝对不应该是她陆莞。
她说完，就直起身来离开，叶霁州像是魔怔了一样，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直到门口传来“咔嚓”的关门声，他那双一向带着光泽的眼珠子，这才稍微转动了一下。
一贯的光泽消失了，眼睛也好像被蒙上了一层毛玻璃，其中雾气浓郁。
陆莞的意思，叶霁州懂。
她这样说，无非就是因为，觉得他将感情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面，失败的概率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