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弩大惊,喝道:“胡说八道!”他一发怒,神情十分骇人,惊得杨小姐不敢开口。杨弩默然一会,叹息一声,放软了口气说:“就算不升官发达,我定会有办法挣钱,当街卖艺都无所谓,总之不能误了你的病。阿柳,你但有一点明白哥哥,就不该说这么伤人心的话。”
杨小姐见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罗索就是白白令兄长伤心,只得乖乖离去。杨弩见她红着眼圈,想是心里为自己十分难过,不由得更添烦闷。
待妹子走了,杨弩独自坐在院前的石凳子上出神一阵,心下烦躁愈烈,霍然回房取出佩刀,在院子里疾舞不停。刀光如漫天雪暴,呼啸凌厉,一重重一叠叠压向四面八方。仆人们见将军习武,知道他心情不好,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溜走。
“独漉水中泥,水浊不见月。不见月尚可,水深行人没。越鸟从南来,胡鹰亦北渡。我欲弯弓向天射,惜其中道失归路。落叶别树,飘零随风。客无所托,悲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