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小时候去找宋宋玩,您总是说她不在家。”孟觉酒涡深深,“今天怎么又把她藏起来。”
“胡说什么!”宋玲叱道,“她那么大个人,我怎么藏得住?”
孟觉眉毛一挑,意识到事情多半不简单。但宋玲已如斗鸡一般竖起羽毛,再问下去就需要一点技巧;幸好此时电话及时响起。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孟觉接起电话来,“大哥,什么事。”
宋玲脸色难看。罗清平当然会借孟金贵的力量来找罗宋宋——他竟天真到以为做孟家的狗做得久,就会有超然地位。
她以前把孟觉当做小孩子;长大后,也不过是一个晚辈,充其量暴发户的儿子罢了。而她,从前是莫馥君的独女,现在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学者。在精神上,她从未输给过孟觉或任何人。
耳边嘶嘶作响;宋玲无法分辨,这是一直压抑着的屁冲出来了,还是无敌的精神屏障撕开一个小口后,漏气的声音。
“这事和我没关系。”眼见瞒不住,她立刻撇清。
“很好。”孟觉起身作别,“我想她现在至少会比在家里过得好。没有人再一脚把她踢下楼,也没有人会在她比赛失利后,挥舞着菜刀砍她的钢琴,教她蹲在垃圾箱前,哭到失声,手还没有力气去擦眼泪。”
孟觉的指责犹如千斤加身,宋玲反驳:“太夸张了,谁家不是这样教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