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良笑而不语。
“咱都明白这个道理,”桂卿又耐心地阐述道,唯恐对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在战场上打仗的时候最忌讳这一点了。噢,你跑去把敌人稀里哗啦地骚扰了一顿,外观上看着也挺过瘾的,然后等敌人的大部队真过来报复了,你自己先跑了,不管后边的事了,也不管别人的事了,那怎么能行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唉,冲动是魔鬼呀。”忠良提起了这句老话。
“对啊,你说说,咱平时又不是那种二狼八蛋的人,我上哪认识那么多小痞子去?”桂卿又生气地说道,“俺弟弟也是刚从外边回来,他在本地也没有多少到底的伙计,俺爹又是个老实窝窝,你说那个时候俺家能喊谁来帮忙?这个架还怎么打下去?”
“嗯,确实怪愁人。”忠良道。
“说句难听话,接下来只能任人宰割了!”桂卿叹道。
“那还真悬了。”忠良道,他也是担心得很。
“当时只有俺爹和俺娘在家,”桂卿又讲道,心里也是憋气带窝火的,“噢,那个时候俺弟弟还没从里边出来呢,虽然他们心里也慌慌得要命,担心俺弟弟在里边挨揍吃亏,或者那孩子家里人来报复,但是又有点想当然地觉得暂时应该没什么大事了。结果呢,俺挨边的有一个邻居平时和俺家关系不孬,为得也挺好,是她好心偷偷地跑俺家里报的信。她说,秦元停和秦超爷俩喊了一大群痞子在庄子里一个蔽窟里蹲着呢,估计一会就要过来报复,叫俺一家人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