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的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在她的手上。
那双手就像她的人一样,已被伤得千疮百孔了。
“那日早晨,长兄长嫂早早便来了家里,可是爹狠了心要把他们赶出家门,两人因房契地契的归属产生争执,最后长兄愤然离开,父亲因此也没有用午膳。”
听到此处,卫谦平惭愧地低下了头。
他也没想到这竟会是他最后一次和自己的父亲说话。
“晌午时分,父亲出了门,我与母亲便在家中小憩,一直到晚膳时分,父亲也没有回来。”
庞五龄摸着下巴的胡须,分析道:
“如此便说通了,卫县令没有在家里用过膳,是在外面中的毒,所以只有他的尸体有毒,家中的那些饭菜也没验出毒素。”
卫清酒点头,轻轻闭上眼睛,那天的噩梦再次浮现在她眼前。
“我和母亲在晚膳过后听见屋外有喧哗声,便来到庭院看。
只听见父亲在外大喊,让我们快逃,我们才知道,应是有恶徒尾随父亲回了家,正在屋外与其周旋。
新院有一处隐藏得极好的地窖,母亲答应我一起躲在里头……”
言及此,卫清酒的声线有些颤抖,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悄悄落下:
“母亲却在我进入地窖时,将门给锁死了,自己却留在了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