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冉忽然一声冷笑打断了他的话,跟着问:“你还想有什么呀?还是你盼着我跟你主公有什么?你不效忠领南帐……你再不效忠领南帐,终归,大家头顶一片天,都要效忠同一个天子、同一座江山的罢?”
蔺南安得了这么一通儿,当下有些发愣,想了想自觉惭愧,深深一拜:“是,是属下失言。”
谢冉沉下心来,半晌,黯然一叹。
其实她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也挺是那么回事儿,但她心里却知道,蔺南安提出的问题也真是问题。
自己与闻玄虽是夫妻,但国事之上却是完全独立的两个军帐,公私分明素来为她所崇,此间更不可能自己打破。说起来,如今蔺南安身份分明,再看就等同于是紫宸府借用在她手下的兵属,没有哪个将领会这样去提拔一个借调之人。可是蔺南安对她而言,却又并非是一个寻常的‘外人’。
他是个称兄道弟了好些年的‘外人’,也是她有意培养了好些年的‘外人’,而如今这个情况,她一时之间更是找不出第二人来接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