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弯弯绕绕的东西太多,他自己都搞不定,怎么把一个好苗子往这个深坑里推?
他也愁眉苦脸起来:“嗯,回去再商量,说不定回去,蘅玉或许还有点别的门路。”
薛蘅玉的背景一直很神秘,上一世就是个秘密,想必当初石景山能突出重围,也有师娘的帮忙。
在这个年代艺术家要出头太难了,审美、资本、炒作宣传都还没对艺术进行大肆扶持。
“师傅,对不起啊,我又给你丢脸了。”
“丫头,傻不傻,谁能一战成神?谁脚底下不沾灰泥?一步一步走吧,你不是还可以画莲藕娃娃吗?怕啥。”
“师傅,你对我真好。”
“别这么喊我,我没徒弟,也收不了你,你画成这样,我能卖,你不能?我还不信这个邪了,等我想想招。”
没人再举牌,惊堂木定了庄轻轻的画,013号以低价120元购得。
所有人往庄夏棠脸上看去,石景山都尴尬的正了正身,免得被人说了气量小的闲话。
敲定之后,张力克站起身朝庄夏棠的方向英式鞠躬,然后走出会场,似乎就是等着买这幅画似的。
庄夏棠还是看着陆擎的背影,心里闷得发慌。
她跟石景山说了句出去透气,就走了。
没有参加竞拍的人似乎也听到了消息,这里就没那么多人在意身份场面,互相接头交耳大笑的比比皆是。
她从会厅走廊出来,就被无数人瞩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