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岔开话,问:“这事同圣上说了吗?”
“娘娘看那里面写的——把宰相也扯进去了。此时的宰相,可不同于昔日的我母亲。圣上怎么会为一个婢女的话去寻麻烦?恐怕知道之后,更是把所有罪行栽在白信默身上吧……这让荣安往后怎么做人呢?”
素盈不愿插手,将叠好的纸塞回凤烨手里:“从我口里说出来,就值得他去刁难宰相吗?况且这种话,我也不好说出来招惹是非。”
“我可没有求娘娘到圣上面前说无凭无据的话。”凤烨小声喃道,“白信默这人,从他毁弃与你的婚约,我就不喜欢他。尚主之后,也未见他如何珍惜荣安。荣安是嘴硬的人,就算知道自己走眼,捡到瓦砾,也要硬说是宝,定要别人都相信。也许站在娘娘的立场,荣安更可恶吧?可是在我这个当姐姐的看来……”
凤烨微微唏嘘过后,又道:“白信默,是个祸端。跟着他,她还要受多少罪!”
“你是说——”
“请求圣上,让他们离异。”凤烨镇定地说,“单是申时的事,白信默就注定逃不过。宰相眼下碍着荣安,但早晚还是要解决这事。与其让荣安成为罪臣之妇,何不解开宰相的手脚,痛快了结此事?”
“啊呀!公主真会害我!”素盈轻斥一声,转眼看看宫中的人,才向凤烨戏谑似的说,“让荣安知道,还不同我拼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