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言一出,不仅是苏大富,就连一直站在屏风后面的谭云都变了脸色,均神色复杂地看向她。
“只怕这个问题,也不好回答。”君暮寒仍是带着笑意的,他缓缓放下茶盏,站起身道:“好茶。”
他拍了拍梅晚箫的肩膀,又朝苏大富道:“多谢款待,告辞。”
“也罢。”梅晚箫叹了口气:“既如此,我们也不好勉强。只是楼主是生意人,这点墨大会此番被破,日后若想揽财却是不易了。哎,可惜我这百十来个问题啊……”
她说着,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却与君暮寒几步走出了门,还一边叹气:“可惜了,可惜了……”
她原本想嘲讽一番,说他百汇楼也不过是徒有其名。但是想想,纵然口舌之能好逞,若要从被惹怒的苏大富口中得知玄寒玉的下落,却是不容易的。于是便轻飘飘地几句带过,既拿捏到他的痛处,又不至于彼此过于难堪。
苏大富面沉似水,用力捏住了桌布,本想一掀而起,但突然想起桌上的茶具价值不菲,便又硬生生地咽下了这口怒气。
是以一张清秀的脸显得颇为扭曲。
谭云默默将皱巴巴的桌布拉整齐,不疾不徐道:“传闻梅花谷二公子与九王被圣上赐婚,两人感情甚笃,竟非虚言。”
苏大富面上仍是一阵青一阵白,接管百汇楼多年,他已许久不这般喜怒形于色,今日算是破戒了。
他咬着牙,正待说什么,又想起这是皇帝赐婚,便生生噎住,最后只得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