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道:“他把一块儿小石投在水里,准备激起几方面的水花来。好!这计策很不错。”
孟兴伸伸他结实而多毛的臂膀,握着一个拳头表示他的愤慨。
石冰悠闲地问:“你说,还有第二件事?”
“即刻我们那位乡亲又告诉我,今天早晨又有第二个信封出现了。”矮子皱皱眉,发出一种困惑的声音说,“他在窗外偷看到他主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拿出一个完全同式的淡蓝色的大号信封来。他还看见他把一整张的油纸,厚厚叠作四层,包在那个信封之外,另用一根麻线十字式地扎在包外。”
“啊!那个佯装的信封,披上了一件中国式的油衣,也许,这是真货吧?”石冰扬着手里的纸烟,自语似的这样说。他又着意地问:“你的那位乡亲,不曾见他主人把这东西装进衣袋吗?”
“以后的情形,他不会看见。因为一刻钟后,他被他的主人,差到永安公司去买沙丁鱼和青苹果,因此他没有看到这信封的下落。”矮子又皱皱眉说,“据他料想,他主人一定是有意借端把他差遣出去的。——因为,在这三杏别墅里面,除了一名车夫之外,只有他这一个贴身的男仆。那个车夫在前几分钟,预先已经被差了出去。如此,别墅只剩下了姚朴庭一个。并且,依素常的习惯,要买公司里的东西,总是用电话通知送货,而这一次却破了例。可知他主人,必是有意遣走了他们,好把这要件藏进什么秘密的所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