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广成听他言说至此,便打断他到:“事在于行,为今之计,是尽快让尘儿并阿燃上得苍穹巅请得那苍穹尊主下山!”
庄堂听罢言道:“话是如此不错,但那阿燃小子,实在平庸无奇,而心下又摇摆不定……”
正当庄堂在自己的榻前提到阿燃的时候,阿燃在自己的榻上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阿燃依然在失眠着。
他似乎,马上就要将失眠变成一种习惯了。
他在思考,思考着自己以后的路,与以前已经大不相同的路。这本不会是他阿燃该思考的东西——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天下正途大道的事,古今都是肉食者谋,他们是这天下王土真正的主人,所以那些大到高尚的东西是他们的追求。而对于像他阿燃这样简简单单的小人物,本就是随波逐流者,天下兴,他们不会兴到什么地步;天下亡,他们也不过是在苦难上麻木的再苦难几分——一个酒肆的小伙计。
然而,此刻,他的命运便会要改变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抓住这一改变的机会,若是抓得住,和庄牧尘这一众贵族大家一起做上件大事,他必是名垂青史,富贵荣华;若是抓不住,他不幸在此后的纷乱中死去了,尸骨苦寒处,还不如做个小人物,虽然苦点、累点、没尊严、没地位了些,但是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