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莫名其妙。”我说着把羊皮纸递还给他,“即便我解开这个谜就把哥尔昆达[3]的珠宝全都给我,我也肯定没法得到它们。”
“然而,”勒格朗说,“此谜并不像你乍一看见这些字符时所想象的那么难解。正如任何人都能轻而易举就猜出的一样,这些字符构成了一组密码,这就是说,它们具有意义;但是,从世人对基德所了解的情况来看,我并不认为他能够编出任何一组深奥难解的密码。我当时立刻就认定这组密码属于简单的一类,不过对那些笨头笨脑的水手来说,没有译码暗号这就等于一页天书。”
“你真把它给解开了?”
“没费吹灰之力,比这难上万倍的谜我都解开过。生活环境和我心智上的某种嗜好使我历来对这类字谜颇感兴趣,而人们完全可以怀疑,是否人的机敏真能编出一种让人用机敏得到的适当的方法也解不开的谜。事实上,一旦证实这些连接完整且字迹清楚的字符之后,我几乎就没有想过推究出它们的含义有什么真正的困难。
“就眼前这个例子而言,其实对所有密码暗号也一样,首要的问题是考察出密码所采用的语言,因为破译密码的原则,尤其是就较简单的密码而论,往往就依其独有的语言特征而定,并随其特征的变化而变化。一般来说,破译者唯一的办法就是用自己所通晓的语言逐一试验(由概率决定试验方向),直到考察出与密码相吻合的语言。我们面前这份密码由于有这个签名,考证语言这道难题便迎刃而解。‘基德’这个词只有在英语中才能体会其双关意味。要不是想到了这一点,我说不定会先用西班牙语和法语来试译,因为出没于加勒比海一带的海盗编这种密码十有八九会用那两门语言。事实上,我假定这份密码是用的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