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一个主将该做的事情。不过,后悔好像也有点儿来不及了。皱皱眉头,他又昂首大笑,“呵呵,有点意思。对面好像有好多人啊。那边和还有不少人围了过来。怎么着,先喘口气,然后咱们再杀出去?”
“听教头的!”另外一名个头稍矮的侍卫身上已经多处负伤,肉像嘴唇一样从铠甲下面翻了出来,“咱们锦字营兄弟,怕过谁来!”
锦字营,好遥远的一个名字。程名振清楚地记得,自己刚进巨鹿泽那会,鹃子的营寨打的就是这个旗号。此后,鹃子把锦字营交给了自己,任由自己将其合并,筛选,成了后来的锐士营,洺州营。从来没怀疑过,自己信口胡诌出来的那些阵法,兵法是否有效?从来没怀疑过,自己随手比划出来的未来是否真实?
而鹃子,则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女人,放下刀,拿起剪子和针线。虽然她做出来的衣服,几乎从来没合身过。虽然她做出来的鞋子,基本上都是一只脚大,另外一只脚小。但在那段冰冷黑暗的岁月,她的眼睛里,留着自己在世间唯一的温暖。每当自己挥刀军阵中呐喊冲杀之时,想起家中盼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浑身上下就有使不完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