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门路的正中间。这条道路虽然不是主路,但来往车辆也不少。一辆辆车子在他们两侧穿梭,有的鸣动喇叭,有的摇下车窗骂道“有病”。他们妨碍了交通,他素来讨厌这种有违公德的做法,但现在顾不得了。因为他害怕她再度消失。他得紧紧地抓住她,抱住她。
她究竟是消失在岁月里,还是消失在病症里。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这马路也是假的,这些车辆也是假的,干扰到这些假的车辆有什么打紧,哪怕被车撞了,又有什么打紧。
但他抱着,是实实在在一个人,一个完整青春,他的身体贴紧了这个青春。
他稍稍离开她一丁点儿距离,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仅仅够他可以直视她的面庞、双眼。他使劲地看着他,目光像是刻刀,想要从她脸上雕出什么来似的。
他问她:“这么久,你到哪里去了,像是彻底消失了。”
她稍稍挣脱了他紧箍着的怀抱,微微张开淡红的嘴唇,但未及她说出什么。他再次使劲地抱住她,深深地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