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嘴刁的亲眷暗地里腹诽徐愫,“这算哪门子女人啊,没有夫婿,没有子嗣。”
徐愫脸上的颜色也渐渐冷了下去,府宅间的争斗有的并不亚于在朝堂上和那帮迂腐老儿的对持。
甚至思想被禁锢住的女人,比迂腐的男人更加难缠。
这也是她们当初一定要坚持新政的意义所在,只有当思想真正开蒙,禁锢才会有所松动。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这桎梏了千年的世道中,更是道阻且长,无比艰难。
“母亲,”徐愫正色道“儿没有嫁人的意愿,您现在不要再白费口舌和心思了。”
她的眉眼都带着不屈服的刚劲,在众人鄙夷诧异地目光中开口“儿与陛下同道而行,志在天下四方,而非应付任务一般把终身随意期许,困在府宅高楼聊此残生。”
她目光悲悯地看着座中女眷,人心隔肚皮,但徐愫仍然知道她们心中所思所想,把她想的如何离经叛道,如何不堪。
“难道在各位眼里,女子一辈子一定要嫁人生子吗?现在陛下推广女学,就是为了让女子摆脱吃人的封建礼教,做自己,把双脚走向更广阔地道路里,嫁不嫁人,生不生子,全凭女子意愿,何来逼迫?”
她再拱手行礼“不孝女徐愫志在朝堂,只愿一生一世跟随明君的脚步砥砺前行,无嫁人生子之意。母亲谅解也罢,不理解也罢,儿总归忤逆定了,儿孝敬母亲,但不愿因为愚孝失去自己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