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季清禾试图开口打破这样的沉寂，比如……好久不见；又比如你最近好吗？可最后，只是张了张嘴，又全数咽了回去。
车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季清禾穿着短袖半裙，她不自觉地伸手捂住手臂。
薄云熙率先开口：“是你给我的打电话？”
“嗯。”
“有事吗？”
薄启明归来的事情，到底该不该告诉他？他若是知道了，会怎样？可那毕竟是他的父亲……可薄启明似乎不希望薄云熙知道他的回来，或许这件事应该让他们父子两人自己解决。
片刻后，季清禾摇头道：“没有，手滑点错了。”
薄云熙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薄唇微勾，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冷笑。
“到底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低嘲，甚至还有几分孤寂。季清禾如何听不出来，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从前那个高大的男人，没有了那么强的冷气场。他似乎变了，变得不比从前强势。
季清禾望着他的侧脸，感慨道：“只是才几个月，一切都变了。”
“这几个月于我而言，比三年漫长得太多。”薄云熙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打火机的火苗猝然亮起，他吸了一口，幽幽吐出一个烟圈，“一切都变了，你也变了。”
季清禾跟着苦笑，“是啊，你也和从前不同了。”
“爷爷去世，我们离婚，薄氏集团衰败，我再也不是人人巴结的薄少，也不能再留住你，这样想来，确实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