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觉得心头彷佛压着一片沉重的云彩,黑沉黑沉的,压得自己喘不动气,这么多年,许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无措,许栀心里很清楚,这次不比以往,甚至会比任何时候都要凶险,楚怀圭在这淼州经营多年,手底下还有万景臣这样的人帮衬,虽然现在万景臣带着家眷先行离开回了京城,这是不是楚怀圭提前布好的一部棋子呢?
要在往日,许栀可以不害怕,但是现在,正是淼州大水之际,城里的水虽然已经小了很多,可是城外淼河依旧是洪水滔天,仅仅是因为郑伯源跟冯绍礼带着人把城门用石头沙袋挡起来而已,如果真的把这些挡水的东西扒开了,把已经顺着护城河往南而去的水引到这城中来,真到了那个时候,杀了几个人,扔到水里,真的是死无对证。
许栀越是想,心里越是害怕,觉得背上有些凉,用手一摸,摸到一手的汗渍,许栀咬了咬牙,坐以待毙向来不是许栀的做派,她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任何时候,只有主动出击了,才有可能掌握主动权,如果只是一味的逃避,躲藏,只能让自己越来越陷入被动的局面。
可现在真的是个死局啊,许栀又把有限的人手盘算了几遍,怎么想怎么觉得就凭着这几个人,想要破了目前的不利局面,实在是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