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你是弗洛里安夫人?杰西·弗洛里安夫人?”
她回答了一声“没错”,那声音就如一个非常糟糕的病人起床后发出的声音一般。
“你是弗洛里安夫人?你的丈夫迈克·弗洛里安便是中央大街上一家餐饮娱乐中心原来的老板?”
她露出惊讶的目光,并将头发捋向了肥大的耳朵之后,接着低声说道:“哦!天啊!你是谁?迈克已经死了五年了。”
她依然没有打开纱门。
我答道:“我是个侦探,我想弄清一些情况。”
在沉默地盯了我很长时间之后,她还是下决心打开了纱门。
她抱怨道:“你是警察?进来吧,我没时间整理,屋里太乱了。”
进入屋里之后,我关上了纱门。屋里唯一一件比较好的家具,便是位于门口左侧角落中的那个收音机柜。那柜子又大又漂亮,并且是新的。剩下的家具就不像样了。屋里也有一把摇椅,和外面走道上的一模一样。一张不太干净的餐桌摆在位于方形拱门那儿的餐厅里。不干净的手印在厨房的弹簧门上印的到处都是。屋内还有两盏如同悲惨的妓女般艳丽又破旧的台灯。
坐在摇椅上的弗洛里安夫人一直盯着我。她的拖鞋从她脚上滑了下来。坐在沙发一侧的我正瞧着收音机。她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管是她的声音还是她的神情,都散发着假惺惺的热情。这热情就如中国茶那样清淡。她说道:“我只有这些东西。”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乐了一下,说道:“警察一般不来找我,因为迈克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新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