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傅慎舟闷不吭声,可她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反感。
好不容易捱过半个小时,到了厂棚户区的胡同口。
秦栀跳下车,说了一声谢谢,扭头就走。
傅慎舟却忽然开口,“明天考完试,校门口见。”
秦栀敏感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心慌地摸了一下腰,“干嘛?”
“还钱。”
“……”
不是‘不必了’?
这人性子真拧巴!
一抬眼,人已经走了。
秦栀也转身进了胡同。
棚户区的胡同里住的大多都是职工家属。
除了杂乱无序的砖瓦房,还有两栋只有领导家属才住的上的筒子楼。
铁窗外的杆子上晾着衣服,有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秦栀贴着墙根走,不忘捂住鼻子。
因为前面就是一个茅厕。
大老远就闻到了臭味。
路过时,听到里面传来几个妇人的谈笑声。
“咱这破锣地儿,今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个大学生!”
“老秦家那大姑娘学习好着嘞,没准能成器!”
“考上了有屁用!她那个后妈肯出钱供她才怪嘞?”
“听说,早就给她找好婆家了,是机械厂保卫科科长的儿子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