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动弹,却被司伯礼一把按住了。
“这时候你敢去?”司伯礼瞪着儿子,“你二婶儿病倒了,那边给做的疙瘩汤,你敢去抢?”
“我有啥不敢的?”
司金锁梗着脖子开口,却猛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瑟缩。“那,那个傻子自己走丢了,跟我有啥关系啊。”他目光躲闪。
都说知子莫若父。
司伯礼就盯着儿子。
“没人说跟你有关系。”
司伯礼明显话里有话。
“你二婶儿把那傻子看的眼珠子一样,当年都说司延卿是个神童,就连镇上的先生都优待他。好不容易那小子病成了傻子,你二婶儿那也是当宝贝的,这你把人给弄丢了,可别到跟前去碍眼。”
司金锁还没吭声呢,司大娘先不乐意了。
“他们自己不把傻子看好了,咋地,还想赖上我儿子啊?”
司大娘的声音嚷嚷的老大,很怕谁听不到似的。
“那我儿子上山打猎,可没想着给谁家带孩子,那他们家孩子丢了,咋还赖上旁人了?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自己家吃不饱呢,还得管着旁人家的傻子…….”
“行了,你闭嘴吧。”
司伯礼听着这话都脸红。
“到底是跟着金锁一起才走丢的,你个老娘们瞎嚷嚷啥啊。”
他不满的瞪了媳妇一眼,又看了一眼缩着脖子不吭声的儿子,愈发肯定了这件事儿肯定不像是儿子说的那样。
不过儿子是亲的,侄子吗……
“行了,金锁,你也别埋怨了,家里就这条件,等粮食下来就有的吃了。”他把野菜汤往儿子面前一推,“吃完了咱们爷俩上山看看,有没有啥猎物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