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词性活用, 通感手法。当费特之时, 普希金、莱蒙托夫、巴拉丁斯基、丘特切夫等几位大师已达俄国乃至世界诗歌的高峰, 在抒情与哲理、自然与人生乃至诗歌技巧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艺术成就。而在文学艺术的王国里, 低能儿和循规守旧者是毫无立足之地的。要想在文学史上留下一席之地, 必须大胆创新。费特从创作伊始, 即已有较为明确的创新意识。是他, 把情景交融推进一步——化景为情, 在自然界人化这一点上比丘特切夫更大胆; 是他, 独具匠心地运用意象并置、画面组接构成优美的意境, 凝练而含蓄地传达自己的瞬间印象和朦胧感受以及难以捉摸的情思。也是他, 在语言上勇于创新, 大量运用词性活用, 通感手法。
费特在诗中多处活用词性, 或故意把词的本义和转义弄得模糊不清, 让人猜测, 以增加诗歌的韵味, 如“那细柔的小手暖烘烘, 那眼睛的星星也暖烘烘”(《是否很久了, 我和她满大厅转动如风》), “她的睡枕热烘烘, 慵倦的梦也热烘烘”(《熠熠霞光中你不要把她惊醒》), 或大胆采用一些人所不敢用的词语修饰另一些词语(如形容词、名词、动词), 从而达到出人意料的目的, 如“童贞的欣悦”, “馥郁的纯洁”, “羞怯的哀伤”, “郁郁的倦意”, “响亮的花园”, “如此华丽地萧飒凄凉”。费特也常常采用通感手法, 把外部世界与内心世界融为一体, 把各种感觉糅合起来, 如“温馨的语言”, 化听觉为感觉; “消融的提琴”, 化听觉为视觉; “脸颊红润的纯朴”, 化无形为有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