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时也，晋文公适薨，未葬。先轸⑤言于襄公，曰：“秦师不可不击也，臣请击之。”襄公曰：“先君薨，尸在堂，见秦师利而因击之，无乃非为人子之道欤？”先轸曰：“不吊吾丧，不忧吾哀，是死吾君而弱其孤也。若是而击，可大强。臣请击之。”襄公不得已而许之。先轸遏秦师于崤而击之，大败之，获其三帅以归。
缪公闻之，素服庙临，以说于众曰：“天不为秦国，使寡人不用蹇叔之谏，以至于此患。”此缪公非欲败于殽也，智不至也。智不至则不信。言之不信，师之不反也从此生，故不至之为害大矣。
注 释
①悔过：追悔改正以前犯下的过错。②寻：古代以八尺为一寻，是古代的长度单位。③尸女之易：为你们收尸时比较容易。尸，这里是动词，收尸。女，通“汝”，你。④矫：假借君主的命令。⑤先轸：晋国名将。
译 文
洞深八尺，那么人的手臂就不能探到底了。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手达不到的缘故。智力也有达不到的地方。智力达不到，游说的人即使善辩，阐发的道理即使精微，也不能使他体会到。所以箕子被商纣囚禁，范蠡漂泊于三江五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