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陈氏被噎了一下,气恼地大声喊,“不是你大姐家,是你二姐家?”
“我二姐家?我二姐家怎么了?我欠她?”陆氏也恼了,声音跟着拨高。
陆氏一直不是个软和的性子。但凡在理上的事儿,她是没一样落下的,但若是不在理上,沈陈氏压她,多数是压不服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沈陈氏对她多数是暗恼。因为明着恼,她多数也讨不到好儿上。
可今儿她即然发作了,便是知道陆氏不容易被压服,也得硬压了,比陆氏更大声的吼了回去,“你不欠她?要不是你们,要不是妍丫头,槐花丫头的日子能过得这份儿上?你们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如今她在那大潭村儿连头都不抬起来,那个臭东西家,穷得叮当响不说,还懒得出奇,槐花丫头吃不饱穿不暖,怀着肚子还得天天下做活,瘦得皮包骨头的。你们做舅舅舅母的,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绫罗绸缎的穿着,你们亏不亏心?亏不亏心?!”
陆氏板着脸淡淡斜了她一眼,“你还别说,我真不亏心!我有什么可亏心的?是我害她叫人家指点的?是我叫她和人家奔了去的?我亏什么心?就凭她要害我的妍丫头这一条,她的日子就是过成屎,也别想叫我动一动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