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无所谓道:“咱县的黄豆,到秋天的时候,本来就是我收的,灭蝗保粮也是我自己的事儿。”
王文谦摇了摇头道:“只怕你现在花销的,早就超过了黄豆本身的价值。”
香菱未置可否,而是转移话题道:“王大人这次从海瑞县千里迢迢回来,是省亲还是......”
王文谦摇了摇头道:“我不在海瑞县了,半年前调入了京城户部,这次是户部司农寺派来临安县指导灭蝗的。”
香菱诧异道:“你就是司农寺丞?”
身侧侍卫要斥责香菱的无理,被王文谦摆手制止,对香菱继续说道:“因为在江北码头遇到了流匪耽搁了,所以晚到了一天。”
香菱轻哦了一声,随即问道:“你准备怎么灭蝗?”
王文谦一怔,随即说道:“向全县各村推广你们的作法,然后再推广到周边各县。”
香菱先是点了点头,后摇了摇头道:“褚家村和其他村,临安县与其他县,情况都有不同,不能简单的把褚家村的方法搬过去。”
“为何?”王文谦脸色肃然而凝重。
香菱沉吟道:“临安县种植的是黄豆,蝗虫入境时间晚,给了褚家村充裕的防御时间,庄稼基本没有减产;其他各村下手晚,对褚家村有样学样,但蝗虫进村太多,庄稼已经减收了一至三成了,必须用药物抑制,我已经让褚里正把喷洒方便给了各村,最好各村同时灭蝗,防止它们四处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