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账先生急出一头汗,回望堡内,仍恐没有预备好,忙叫道:“真是老爷们到了,我们一定开门。请稍候候,敝庄主这就出见,他正穿靴子呢。”
话还未了,堡中忽浮起一道浓烟。舅爷谢同亮容得姊姊逃走,立刻焚毁违禁诸物。火烟一起,官兵大哗。游击将军策马掠队,来到阵前一看,将令旗一摆,吩咐一个字:“攻!”先锋得令,拔刀指挥;群卒越土壕,抢堡墙;大炮“轰隆”一声,先发了一声空炮,震得堡墙簌簌坠土。
管账先生连连摆手说:“这就开门,拿钥匙去了,老爷们稍等等!”不意日光下,更道垛口后已露出火枪口,刀光矛影,映日发亮,这些都被官军看得清清楚楚。先锋官立刻认定堡门一隅,喝令部卒:“上!”同时一指炮手,喝一声:“放!”
大炮装上炮弹,拉开火门,群卒已攻过壕沟。堡中陡然投下矢石。官军大叫:“火云庄拒捕了!”大炮登时连发了三炮。“轰隆,轰隆”,堡上的瞭望台立刻塌下一角。
官兵奋勇攻庄,管账先生倏然退下,换上两个短衣壮士,是子母神梭的死友,竟领护院打手,据堡墙更道,和官兵对抗。杀声大振,护院打手大骂官军全是土匪,胆敢攻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