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琬不好意思地低头,“老夫人谬赞了,儿不及师父。”
“品娴就是心气重,制首饰不如你。”郑老夫人越看华琬越喜欢。
华琬比之旁的贵家女娘要懂事谦虚,若非华琬家世太凄苦,她都萌生出要华琬做孙媳妇的念头。
菡娘见华琬答应不上,忙偎依在郑老夫人身边,替华琬解围,“祖母言阿琬首饰制的好,自没错,可陶婶娘终归是阿琬敬重的师父,祖母说话听着在夸华琬,实则令华琬为难了。”
郑老夫人没好气地瞪菡娘一眼,“我是让品娴气坏了,忍不住背后数落她。”
菡娘揉着郑老夫人肩膀撒娇,郑老夫人摆摆手,“罢罢,你们先自玩去,闹得头疼,我再休息会去花厅。”
菡娘和华琬蹲身答应,二人刚走出内堂,就瞧见云岚带一众宫婢穿过月洞门。
云岚柳眉倒竖,“你两倒好,狠心将我抛下,留我一人在花厅当摆设呢?”
菡娘上前讨饶,说了一箩筐好话,云岚公主才哼哼两声算原谅。
最令菡娘气的是华琬非但没帮着哄云岚,还在旁呵呵直笑。
“我们回花厅吧,该帮着我娘和大婶一道招呼客人了。”菡娘说道。
云岚脸瞬间拉的老长,“我好不容易出来,还得回去闻那熏死人的脂粉味?”
云岚不喜脂粉香,她之所以看中华琬,除了钦佩华琬的技艺,还因为华琬身上没有俗鄙的脂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