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玄看着眼前的谢蕤,心头莫名而来的那股喜悦愈发盛大,这种情绪,在他二十七年的人生过往里,还只出现过两次。
他含笑道:“郡主盛情,玄却之不恭。”说着,便请人往楼上他一早吩咐留存的雅间而去,谢蕤问了位置,便请他与萧放先行过去,自己稍后便到。
见其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间上,凌玿终于忍不住了:“蕤儿,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还真准备同那起子狼子野心的人对坐品茶吗?”
谢蕤看了他一眼,心头一叹,道:“今日之前,你可认识他?可见过他?”
凌玿一怔,不解她话中之意,但仍是老老实实的答道:“没见过,也不认识,可是他……”
“你想历数他的‘罪名’?”谢蕤道,“朝堂之事,你未曾亲身经历,便没有立场判断对错,你眼中他的错误,不过是因着你对云家的私情方而有之,是真是假,只在私心,不足言说。可另一头,他征战十数载,为江山居功、为百姓守护,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你也是受益之人,你若能为别人的事仇视他,是否也该为着自己而感谢他一句呢?”
她一番话,只把凌玿说得脸色窘然。
“你……”他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我……”
谢蕤无奈的压了压唇角,道:“玿哥哥,你性情清高直白,这并非坏事,可你该记住,出了门,外人眼里,你是凌家的儿子,你言行有失,人家不记着凌玿如何,只会说,养不教,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