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你放了我吧,把我带回去,让我回到他身边,行吗?”
凉纾伸手拉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
陆瑾笙缓缓闭上眼睛,微微低着头,房间里的暖光将他的影子照的铺在墙壁上,无端有一种萧瑟冷清在蔓延着。
很快,拉着陆瑾笙手指的那只手动了两下,缓缓地、没有生气地松开了。
他侧目望去,那只纤瘦的手软趴趴没有任何力气地搭在被子上,手指细如葱般,手背血管凸起,苍白透明。
这个晚上后,凉纾无端陷入沉睡,医生不管用了多少办法都没用。
有人说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式的沉睡不醒。
就像到了冬季,熊因为没有足够的吃食就会冬眠一样。
……
早就安排了医生等在郊区的别墅里。
车里,陆瑾笙一路抱着凉纾,她安安静静地靠着他就好像真的只是睡着了一样,仿佛下一秒她就能醒过来跟自己说话。
虞城天气很不好,温度跟那个海岛不能。
陆瑾笙裹了一张厚厚的毯子在她身上,然后抱着她下车一路往别墅里走。
三天后的某个早上。
躺在床上的人倏然睁开眼睛。
照旧是白色的天花板,房间里很安静,她手背上还打着吊针,轻轻地侧头,床边正趴着一个人,是陆瑾笙。
他背后照旧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就算是窗帘被全部拉开房间里也很昏暗,外头的天空是苍白的,阴沉的,一片留白之下,是一片整齐又萧瑟的白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