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疲惫。
从年关到现在都没怎么休息过,家里催婚催得紧,今年更不好过。
想到家里剑拔弩张的氛围,廖群星深深的叹了口气,在今晚的值班表上加上自己一个。
夜晚,寂静的办公室里独他一个。
屋里有火炉子倒是不冷。
廖群星迷迷糊糊的睡着,梦里置身于幽暗的房间里,有个自称是他媳妇的女人,看不清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红子。
那女人提着热水瓶闪进另一个屋子擦身体,他看着手里的书,逐字逐句的念出来。
“睡觉时要把鞋子一正一反的放,否则不干净的东西会以为那是邀请。”
廖群星乐,随手把鞋子一正一反的放好。
那女人边喊他的名字,边穿着件夏天的褂子走出来,在床边边徘徊边叨叨:“奇怪,床呢,床呢”
廖群星猛抬头,一个无头鬼托着个眼珠子。
猛地震醒,廖群星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只鲜血直流的手轻轻的搭在他肩膀上,气息绵长。
廖群星爆喝一声,给人来了个过肩摔。
十几分钟后,无辜的报案人坐在自行车后座擦着血,揉着腰。
今儿走在路上被路霸抢了,摔了一跤头破血流已经足够倒霉,到派出所报案还让人过肩摔了一次,他冤啊,冤啊。
廖群星心里也有愧疚,脚蹬踩得飞快。
刚到医院门口,瞧见熟悉的聂家人时,廖群星只有一个念头:下属说得对,咋什么地都能碰见老聂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