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上神撑腮在灯下看着他笑,待他走近了,竟起身来主动圈住他的脖子,一双妙目流光溢彩,含着与往日不同的深意,勘可入画,靠他更近些才道:“你今日倒有趣,同团子置什么气。”吐气如兰就在他耳畔,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太子殿下眼中的墨色浓得化不开,揽着白浅上神正要往内室中带。殿外突然响起爪子挠门声,伴着一阵小石头砸门的响动,团子在门外头软着哭腔凄凄地叫唤:“父君放阿离进去,阿离要跟娘亲一起睡,父君为什么不让阿离同娘亲睡,娘亲的床那么大,阿离就占一个小角落也不成吗?呜呜呜呜呜……”太子殿下踉跄了一步,白浅上神赶紧将他扶着。
这一夜,太子殿下的眉头皱起来就没有平下去过。
团子最终还是被放进了长升殿,他甫进来时,就觉得长升殿比他下午赖着娘亲时冷了许多,父君脸色深沉地瞧着自己,他打了个哆嗦,睡觉的时候就多盖了两床被子。但他有心眼地在被窝里拱啊拱,拿张小帕子将自己的手和娘亲的手绑在一起,以妨着半夜父君再将自己抱出去。他觉得最近父君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