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澈道:“韦锡本是大罪,断不能恕,朕心已定,断不容改,你也不必白费心思、苦苦哀求。”
韦娉之深知韦锡之罪,只是心下纳罕,区区小事奕澈何以处以这样重的刑罚,遂道:“臣妾实不知父亲何罪,竟是这般触怒了皇上,还请皇上明示。只是无论是何罪,但求皇上念在臣妾服侍多年的份上,饶过父母兄弟,岭南实蛮荒之地,父亲母亲年迈,如何使得?”
奕澈落盏,一道目光直射在韦娉之身上,似乎要将她看穿,奕澈不答,娉之便不敢抬头,奕澈的目光却松弛下来,问道:“你当真不知韦锡之罪?”
韦娉之暗自思忖,斩钉截铁道:“臣妾不知!”
奕澈冷笑,从袖中掏出一封手书,撂在娉之面前,哼道:“好一个不知,你看看这是什么?”
韦娉之一见便大惊失色,那正是她当日传递的手书,是实打实的铁证,不由额头升起一阵细密的冷汗,颤抖的指尖触碰到手书的一瞬便又缩了回来,下了决心咬牙道:“臣妾不该欺瞒皇上!是臣妾替父亲隐瞒开脱,但臣妾实在无法,父亲纵马踏人固然有失,可终究是无意为之。只是无论如何,于理自当奏禀天听,由皇上裁决,但于情,臣妾身为人女,受父母之教诲,自然要替父亲遮饰,否则要臣妾情何以堪,请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