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贼不得人心,朝廷平叛成功乃大势,就算错失了这次机会,还有下次机会,总不会拖延三五年的。”
第五琦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下吏也知道,可河西的局势一天紧似一天,政事堂里堆积的告急公文都有一人多高了,每每看到这些,却只是一些简单的回复,让河西地方量力而为,干着急却无处使力,身为宰相每每午夜梦回都心难安呀!”
秦晋看得出来,这些话都是出自第五琦的肺腑,如果不是喝了点酒,或许他也不会有现在的失态。但是,也正是他的失态,说明了他对河西局势的焦虑。
实话说,河西的局势也让秦晋寝食难安,据最新的消息显示,西域诸胡勾结了大食人对河西发动猛烈攻势,现在唯一令人担心的就是废太子李豫是否与诸胡和大食人勾结到了一起,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麻烦就比想象中的大多了。
思忖了一阵,秦晋终于开口说道:
“今日便与相公交个实底吧,我已经做好了放弃河西的准备,饭的确要一口一口吃,如果河北道不宁,朝廷就无法放手西征,北方的契丹人也很可能趁虚而入,因而只能先东后西了!”
秦晋的确是忌惮废太子李豫带来的影响力,但比起李豫的影响,素有半天下之称的河北道却是必须率先平定的,数百万流民必须得到妥善的安置,河北道无论在出产粮食和征发兵员上都是朝廷的大护,当年安禄山还未造反的时候,仅仅靠着河北一道的兵员,三镇边军就打的契丹人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