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两个月前,我们正准备去剧场看戏,我男人得到消息,他有一艘船在下游卢阿扬附近搁浅了,他这个人寡言寡语,一整天跟我说不上十句话。这时他叫了起来:‘明天我得去那儿处理这事。’晚上在剧场里,我向麦拉尔打了暗号。他见我男人待在包厢里,便去找我家的看门婆,取走我留下的一封信。他早把这个看门婆买通了。很快我就看到麦拉尔兴高采烈的样子,也怪我自己忍不住,写信告诉他,第二天夜里我将在一楼朝花园的客厅里接待他。”
“我男人等巴黎的邮车到了以后,中午乘船走了。天气很好,正值盛夏。晚上我说要睡在我男人的房间里,它在楼下,朝着花园。我希望在那里多少避一点暑气。凌晨一点,我正要打开窗子等麦拉尔时,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喧嚷,原来是我男人回来了。他在半路上看见他的船溯流而上,朝波尔多开来。”
“堂居蒂埃回来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慌乱。他称我睡到这间凉爽的房里是个好主意。然后他就在我身边躺了下来。”
“你想想看,我是多么着急。不巧那一夜月亮格外明。不到一个钟头,我清清楚楚地看到麦拉尔朝窗子走来。我男人回来后,我没有想到把隔壁书房的落地窗关上。书房通卧房的门也大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