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守义就从破棉袄衣兜里往外掏钱,掏出两把毛票和钢镚儿,放在桌上,细数起来。数完,笑了,高兴地说:“咱俩可以每人再添二两,还剩一毛七分钱。”
严晓东耸了一下肩膀,遗憾地说:“要是再能添一盘花生米就更带劲儿了。”
姚守义说:“兴许你的愿望还真能得到满足。”脱下破棉袄,仔仔细细地捏袄边儿,口中喃喃自语,“这里有,这里也有,这里还有……今天我他妈的可发了!”将棉袄底边撕开一条,伸进只手去掏,掏出了一把钢镚儿放在桌上,对严晓东说,“数数,还有呢。”
严晓东欣喜异常,就数。
“我这棉袄破,兜也破。破虽破,可掉不到马路上去。”姚守义说着,又掏出了一把钢镚儿放在桌上。
严晓东接着数,数完,笑道:“全算上,六毛二,够添盘花生米了!”
王志松默默瞧着他俩。
这时,那个穿呢大衣的年轻女人吃完了面条,站起身走过来,问王志松:“你是十九中毕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