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襄看完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变化,轻轻一笑,手中的乩笔再次浮了起来:“白蓁蓁,谁是你心仪的人?”
白蓁蓁的食指落在乩笔的正中间,感受着笔要动,立刻用力压了下去。
她没有心仪的人,可不能瞎写。
公子襄察觉到了阻力,饶有趣味的看着白蓁蓁:“王妃今日话真少,不为自己辩解几句么?”
白蓁蓁耳根子慢慢泛起红色:“我有什么好辩解的,我要跟靖王和离不是因为移情别恋,是因为他是个棒槌。我没有心仪之人。”
“是吗?”公子襄轻声,手上却暗自用力。
白蓁蓁没有内力,全靠力气跟他抗衡,面上还要装着风轻云淡:“当然是。”
横在木棍上的两根食指缓缓往中间移动,冰冷的冬日,他手上的暖意逐渐离白蓁蓁原来越近。
白蓁蓁食指微颤。
“躲什么。”公子襄道。
白蓁蓁:“……谁躲了。”
赵公公的声音传来:“王妃可不要心虚啊。”
两人的食指挨得极近,偏偏又隔着一根细小的木棍,那一点暖意似有非有,好像隔靴搔痒。
乩笔再次动了起来,白蓁蓁这回按不下去了。
没有内力就是吃亏。
白蓁蓁眼睁睁的看着木棍的尾端在雪上缓缓落下,写了一个“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