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班人简直是瞎子!”秋岳叙述了上面的不愉快的故事以后,开始愤恨地说。“为什么到了这时候还要闹这些小的意见?我并不是一定要办杂志,只是因为没有别人负责,我才出来把责任担在肩上的。”
“那么你就把杂志让给克谨去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我淡淡地说,我完全不了解他底苦恼。
“让给克谨去办?你相信他肯办吗?”秋岳绝望地叫起来。“为什么你也这样想?克谨底性情我是知道的,没有利益的事情,他决不会负起责任去干。”
他歇了歇又说:“我不肯把杂志交给任何人办。我不愿意我们底呼声被人窒息。我爱它,我把它当作生命一般地爱它,我决不肯放弃它,让它被人摧残。我决不能够这样做。不管别人怎样攻击我,不管他们怎样骂我把杂志当作私有物,我一定要把杂志办下去,我要用尽我底力量使这软弱的呼声永久响在人们底耳边。也许有一天这软弱的呼声会产生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