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罗杰说,他朝走廊吐了口胃酸,看着地上的尸体,“老先生你是布鲁斯?威利斯扮的吧?”
克里夫从抽屉里取出一捆黑色塑料束带,每根至少长一英尺。他分开束带,一半交给内特。
“他们……他们死了吗?”希拉问。
“希望如此,”蒂姆说,“但这会儿我什么都不敢肯定。”他朝窗外打个手势。
无力的阳光一缕缕照进玻璃窗。克里夫望向挂钟,挂钟说现在是九点十分。黛比也抬头看了一眼挂钟,然后走到丈夫身旁。希拉和罗杰也走了过去。薇科去窗口站在内特旁边。
“朋友们,”希拉说,“我们这是在哪儿?”
南边十几英尺开外的红砖楼房不见了。它背后的一幢楼、再过去的一幢楼也一样。就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只看得见怪石嶙峋的山麓,点缀着一丛丛黄色杂草和几棵病病歪歪的棕榈树。就仿佛无数B级电影里的史前布景。
薇科把脸贴在玻璃上,望向大楼门前——一片荒原。大楼背后也一样。这条街上其他建筑物都不见了。要是她没看错,连肯莫尔大道本身也消失了。
缩成一团的太阳是血色天空中的一个亮点。那是行将熄灭的余烬,是昨天点起的假日篝火余下的最后一丝火焰。